张苏山转身,望着石棺所在的方向:“我们要不,给人把石棺推回去吧?”
“那个叫二麻子的还真是有一股子力气,愣生生的用蛮力将石棺给移开了,是个横练的好料子,邪术士炼尸的最爱。”
“他脸上身上的疤,还有那个泰叔的手,啧啧啧,从邪术士手中逃出来可不容易,怎么就又走上这条路了呢?白瞎了当年死里逃生的运气。”
张瑞锐扯平衣服上拧出的褶皱:“不过是想过的好罢了。”
“也是,但想要过的好可不容易,毕竟……什么才是好呢……?”
张苏山轻笑,人心本贪,欲壑难填者,永远没有知足的好。
生死不保,羡慕颠沛流离;颠沛流离,羡慕吃喝不愁;吃喝不愁,羡慕有家有业;有家有业,羡慕纸醉金迷;纸醉金迷,羡慕大权在握……
人可以去争取、去努力让自己活得更好,但不能被欲望挟裹而行,扎进没底的深渊。
……
吴斜和老痒顺着水流而下,他们不知前路,但也无法回头。
一步错,步步急,他们现在要和身后的热水比速度。
如果被身后的高温水追上,二麻子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白灼全人,就差蘸汁。
轰鸣的水流声陡然加大,吴斜在水流中奋力抬头,前边是一处巨大的断崖……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要命——!!!
吴斜睁大了眼睛,他学着在一旁大吼“靠边!靠边!”的老痒,想去抓铁索上岸。
但被水流一起冲下的凉师爷斜着撞到了他的腰上,本就发滑的锁链彻底握不住,两人被水浪挟裹着掉下断崖。
“吴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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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斜耳朵里最后听到的,就是和轰隆水中混在一起的老痒的痛呼。
他娘的,这次真是亏大了……老痒还说……就当旅游放松……
呵……这一趟……简直堪比赌命的缅北之游……
吴斜眯着眼,看着水中的铁索如黑色的龙蛇乱舞。
还有机会……
只要能抓住这锁链……
吴斜张开手掌,对着前方一抓,手中空空如也。
再来……
吴斜不知道在下落中,自己尝试过多少次,但他终究是抓住了自己的救命铁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