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
“我有话跟你说。”沈淮启的声音很轻,呼吸尽数洒在宁希脖颈间,泛着痒意。见宁希不动了,他才继续说:“你总是不想听我说话。”
宁希顿了下:“有吗?”
沈淮启本就话少,总是沉默来表示,他要是想说她什么时候没有听过。
沈淮启只要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相亲,以交付未来为前提,就疼得说不出话。
他想起十年前宁希烧毁的照片,原来当时的她是那样的崩溃无助,可他竟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这个意识让他再次生出愧疚和后悔。
沈淮启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语无伦次:“我不想你离开。”
宁希一瞬间没有了动作,直白地,带着潮湿的挽留。
她鼻间酸涩,沈淮启还在接着说。
“我刚开始说‘我们试试’,是我和你试,不是你和我试。如果哪天你的新鲜感过去了,我随时放你离开。”
“主动权在你这里。”
沈淮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却在宁希这里丢下一颗雷,久久缓不过神。
她本来以为是沈淮启在权衡利弊,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就抱着这样的心态,来为她编织一场黄粱梦。
“可我现在后悔了,我不想放你离开。”
“慢慢,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第80章第八十章两棵相互依靠的树木,迎来了……
屋内只有月光照射的光亮。
宁希趴在沈淮启身上,两个人的呼吸是那么得近,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沈淮启喝了许多酒,眼神迷离,腰后的手却丝毫不肯松开。她从未见过他醉酒,沈淮启向来克己复礼,从不贪杯。
今夜似乎是第一次。
黑暗放大欲望,名为禁忌的果实悄悄上前。宁希察觉到沈淮启的动作,鼻间的酒味愈发浓郁,她想或许她应该推开,可却迟迟没有动作。
大概醉酒的不止他一个。
呼吸交织,唇与唇咫尺距离,宁希以为他会吻上来,却没想到下一秒呼吸换了位置,额头上落下一个温热,带着珍视的吻。
宁希愣了下,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
“是我的错,是我醒悟的太晚,让你一个人兀自难过。”沈淮启的声音低哑,像是寒夜里破开的冰霜,“对不起,慢慢对不起。”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只是不敢喜欢。我怕我脑门一热,你要是想走,连退路都没有了。”
沈淮启再怎么样都是沈家的长孙,可宁希只有他了,到那个时候受人指责的只会是宁希。
可沈淮启怎么舍得。
“你……”宁希眸光颤抖,沈淮启很少说这么多话,更别说是内心的想法。简单的几句让她胸腔像是灌入了沸腾的气泡水,冒着热气。
她是被沈淮启牵着手长大的,断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