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罩衫笼罩着青色的衣袍,便有一种诗情画意、烟雨青山的美感。
只不过,现在那件白色的罩衫正披在她自己的身上。
轩端荻:“别人不知道这件衣服的真相,我却是看着你一针一线慢慢制作成这件衣服的。”
“我想这件衣服就如同你的名字一般。"
蝉从蝉蜕中爬出,空留下的蝉蜕便是空蝉,现在蝉蜕在她身上,而从蝉蜕里爬出来蝉飞走了。
虽然这个形容有些晦气,但就好像空蝉想要成为源氏公子的遗物一样,她想要跟公子有关系。
这不过,这点心思隐藏的太深,太隐晦了。
空蝉听着轩端获的分析,却不敢再说什么了。
她怕他越说越会明晰自己的心思,她怕她越说越会洞察到连自己也不甚明了的心意。
牛车在细雨中摇摇晃晃前行,小雨落在牛车顶部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葵彦打开车窗,下巴抵在窗框上,带着雨水与青草气息的风迎面而来,吹拂着他的发丝。
他微微阖上眼睛,“好像回到了在深山中的时光。”
“虽然我觉得很寂寞,但有些时候也会怀念那个时候。
他唇角勾起,“谢谢你,光君。”
这明明该是两人闲聊交心的时光,可葵彦说着说着,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他一睁开眼,便看到细雨中一个白色的影子。
葵彦瞪大眼睛,下意识道:“这是什么。。。。。"
他定睛看去,终于看清雨中的景象。
一个身着白衣的人,披散着头发,光着脚,莫名其妙地在河水旁轻盈地转圈。
白色的衣摆被清风拂动,犹如一处雨雾。
他手里提着一壶酒,跳着,转着,便仰头喝上一口。
紧接着,他便跳的越发肆意。
他好像在进行着一种特殊的舞蹈,与天地沟通,朝神明祭拜,其中的韵律融入天下风雨中,不论是抬手的幅度,还是转圈的弧度,亦或者跳跃的高度,都像灵气肆意。明明只是想要看上一眼,可看着看着便回不过神来。
那样的诡诵,那样的美丽。
就连观看者的呼吸都好像融入了这种舞蹈中。
就在葵彦还想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他的眼前骤然一黑。
葵彦不由得恼火,“谁?在做什么!”
然而,那只手捂着他的眼睛,用力一抓,随即狠狠往后一拉,将他直接掼在了牛车里。
葵彦的后脑勺“嘭”的一声砸在地上,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