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立刻看穿,舒枕山强势地捏住冉步月的两只手腕,捉过来,帮他把两只笨重的赛车手套脱了,露出一双汗津津的修长的手。
舒枕山毫不嫌弃,拿了条浸湿的绵软毛巾,一根根手指地擦拭过去,连指缝间都擦拭到位。
“酸吗?”
舒枕山问。
冉步月不屑道:“十二圈而已。”
……其实有点累。
舒枕山捏着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按摩关节,力度适中,很舒服。
“你跟滕琮明赌什么了?”
舒枕山问。
冉步月面无表情地说:“他不会遵守的。”
舒枕山:“你先告诉我。”
“我说……如果我赢了,他就要把头发剃了……”冉步月说完,又有点烦躁,“哎算了,好没意思。真没意思。”
“好,知道了。”
舒枕山自然地应道。换了条温凉的湿毛巾,动作温和地帮冉步月擦脸。
“小蛇辛苦了。”
他说。
也不知道说的是跑车比赛辛苦,还是默默承受很多事辛苦了。
冉步月突然鼻子一酸,低下头,冷冰冰地“哦”了一声。
舒枕山用毛巾擦过冉步月侧脸,令冉步月蓦然想到久远的“方巾语言”,不由地有点心头荡漾。
紧接着,又听舒枕山温和地说:“今天的事先记着,之后再找你算账。”
冉步月瞬间冷脸:“……”
“坏孩子。”
舒枕山隔着毛巾捧住冉步月的脸,轻声吐出两个字:“该罚。”
冉步月登时浑身发麻,像体内有根筋被拨动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抓住了舒枕山有力的小臂,呼吸也变沉了一点。
为了避免暴露更多,冉步月扭头往外看,只见赛道上陆陆续续停了许多跑车,公子哥们跃跃欲试。
冉步月探头探脑,试探地看着舒枕山:“嗯……我觉得我休息够了。”
“是吗?”
舒枕山捏了捏他的掌心,“我觉得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