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步月问。
滕琮明皱眉:“什么?”
冉步月淡声道:“十二圈,竞速,车自己选。单挑。”
“你跟我比?”
滕琮明惊讶地张嘴,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乐不可支地笑了半天。“哈哈哈哈哈!可以啊。”
“但是总不能白玩吧?要赌点东西。”
滕琮明拿餐巾擦干净手指,扬起一侧的嘴角。
冉步月:“你说怎么赌。”
“如果你赢了,我就给那个男的报销工伤。如果我赢了……”
滕琮明指着冉步月,“你就得让我再剃一次你的头发。”
“滕先生,你这样就不厚道了。工伤本来就是你要赔的。跟赢不赢没关系。”
冉步月说:“公平一点,如果我赢了,你也剃头。”
滕琮明冷嗤:“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冉步月微笑:“你不敢赌?”
“没必要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激怒我。”
滕琮明道,“你会后悔的。”
冉步月扬了扬下巴:“走吧,去赛道。”
很快,公子哥们听说有两个人要solo,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要去看热闹。
郝乐手里的迪拜巧克力掉到地上,惊讶地四处打探:“谁要和滕琮明单挑?冉步月?天呐!”
“太刺激了吧。”
郝乐一跃而起,“我要去观赛!”
虽然是F1的赛道,但他们不玩那么专业的,规则都是自己定。正式比赛的58圈太长,就按冉步月说的比12圈,六十几公里的全程,算短程竞速。
因为旁边就是法拉利主题公园,手里能玩的大多数车也是法拉利的。
车库里整整齐齐码了一堆金光闪亮的豪华跑车,随便扔一块小石头下去就是几百万,换个方向砸没准能上千万。在全世界最土豪最富有的这片土地上,金钱观念都容易被换成另一套,看超跑跟看街市里的菜似的。
滕琮明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角落里的一台F80,帅得要命,登时眼珠子都黏在上面下不来了。
这是去年新出的顶级超跑限量款,全球不过生产几百台,刚出的时候圈子都在喊“恭迎新马王”,结果全国拿到配额的人压根没有几个,有钱也买不到。
F80把空气动力学做到了极致,看着没法拉利别的车型那么优雅,浑身写满赛级的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