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太子身故,这天下何人有资格继承储君之位。”
‘啊这?’
李义府的一句话让所有人为之提心吊胆。
“大兄之下,四兄当属第一。”
“三兄非母后嫡出,自是位于本王之后。”
李治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殿下为何以为魏王不会对你出手?”
“魏王要是选了那条不归之路,别说是太子,吴王、殿下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到那时,也许归京的藩王也会遭到屠戮。”
“殿下竟然会寄希望于魏王,难道殿下不知魏王是何人?”
凝视着李治,李义府语气从未有过的沉重。
“本王错了。”
李治有些惭愧的说道:“论心性,大兄既有父皇的雷霆手段,又有母后的仁厚。”
“哪怕本王被赶鸭子上架,东宫的关怀从未有过改变,嫂嫂更是一如既往地关心晋王府。”
“四兄则不然,看似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实则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伪装。”
“父皇为何偏爱四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四兄像极了父皇,虚伪残忍。”
“殿下英明。”
李义府及时的止住了话茬,闭上了嘴。
有些事情能说一遍,却不能说第二遍,更不能往深了说。
“既是四兄不仁,本王也不能任人宰割。”
目光肃杀,李治站起身来,注视着在场所有人:“玄武门之变前车之鉴,不可不察。”
“本王绝不束手就擒,更不会跪地求饶。”
“请殿下吩咐。”
李义府、李敬玄等人单膝跪地,面容肃穆。
他们既然是晋王府属官,那便是跟随晋王一辈子的命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张典军、高典军。”
“末将在!”
张文瓘、高季辅连忙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