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这继续等死好了。”
我确实有点生气了。
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这样子不对。
但还是在这缩着。
我当初怎么说也知道去找心理医生。
病痛本来就是个说不清的无法具象的巨大的心理压力。
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人因为承受不住自己可能因为病痛去世的可能,选择先一步自己结束生命。
我不知道白嗣跟那个初中生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但能难受成这样,肯定是很重要的朋友。
从大年初一到连元宵节都过完近一周了。
还没有缓过来。
变回之前那个开朗的孩子。
我确实担心啊。
我站起来,还没等我扭头,脚刚伸出去一步,白嗣发凉的手就拽住了我的手。
我硬生生停下来。
白嗣另一只手抱着腿,脸埋在膝盖里。
他拽着我的那只手的手背上还有几道黑色的印子。
是黑笔蹭上的。
病房里安静的针落可闻。
几秒钟后,白嗣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
“对不起,姐姐。”
“你别走。”
一瞬间,我就心软了。
他什么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