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宴看见她那我见犹怜的美丽小脸和祈求无助的眼神,硬起来的心脏有那么一刻软了下来。
他其实并不想用孩子的抚养权威胁她,他只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狠狠的要她。
只是一想到她在国家和他之间毫不留情的选择了国家,他就不可以心软。
霍时宴动摇的眼神刹那间变得无比清明。
他冷哼一声:“比起你对我的绝情,我现在的要求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说完后,为了避免自己再次被动摇,他要离开她。
对,现在面对她,他引以为傲的控制力崩塌的无可救药,若是她对他施以美人计的话,他很可能会重新没骨气的栽倒在她的怀里。
宁思甜看着他毫无商量绝情消失的背影,她身体发软,耳朵嗡嗡响,身体仅存的力气被抽干,然后不受控制的跌在了地上。
五年前,她选择抛弃了他,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想让霍时宴看到她离开他的痛苦。
可是,如果不是母亲和夜兰国,她留在京海早就死了,现在她坟墓前的墙头草都长的老高啦。
母亲和夜兰国对她有救命之恩,何况母亲即将卸任女王的位置,而她作为母亲唯一的女儿,势必是要继承女王的位置。
这是她逃脱不掉的使命,她必须扛起单子,如今国家有难,她作为公主,不得不救。
只是,这次她选择了国家,又一次抛弃了霍时宴,他的心凉了,对她彻底死心了。
她觉得此刻比起五年前更加的让她心痛,她的心都在滴血。
这一次,霍时宴是真的离开她了。
她好想告诉他,五年的真相,她有想要提前回来的,只是夜兰国的海路被毁了,她出不来,何况她的身体根本经不起长途跋涉。
她的身体完全康复,以及夜兰国的另外一条陆路打通后,她迫不及待的向母亲请假来到了京海。
霍时宴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她,非要让她面临再一次的选择?
泪水模糊了视线,宁思甜控制不住的抽泣了起来。
她哭的眼睛红肿,哭不出来了才离开书房去了隔壁。
隔壁儿童房内的小樱桃睡得香香的,那么小小的,软软的一团,让伤心的宁思甜内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这五年来,小樱桃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
宁思甜轻轻的上了床将小樱桃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回到主卧的霍时宴一夜未眠,脑子里全是最后他离开之时,宁思甜眼中的绝望表情。
其实走到现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身不由己,他有点责怪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偏执,非要让她在国家和他之间做选择?
换位思考,如果宁思甜要他和国家以及她之间做一个选择,他也可能会陷入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