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猜猜是谁干的这事儿?”
瞧着潘竞这副模样,寻真脑海中便浮现了一张脸。
潘竞拍着手掌:“范怀逸那小子有胆识!”
“竟能干出这般大事,实在令我佩服!”
“我日后再不嘲笑他是个书呆了!”
竟真的是范岂,虽跟范岂共事不过短短一周,但从他平日的言行举止,便能看出,他这人很耿直,也不搞官场中的那些弯弯绕绕。
竟把自己的顶头上司举报了。
寻真心想,若是换作自己,大概率忍气吞声,惹不起便躲。
……不过还好,自己运气不错。
两个领导都挺好的。
寻真:“处罚已下来了吗?他可会逃过?……范岂他会不会有事?”
潘竞:“逃不过!”
“……范岂能有什么事?!他背后可是王家,这事说大也不大,王家还是会护着的。”
傍晚,寻真走出县衙,抬眼望去。
天边绯云流动,落霞似火。
寻真驻足欣赏了片刻,而后牵着马,朝前方走去。
不远处的陈安看清了面容后,顿时瞪大了眼睛。
永望在泗州待了半年,还是没收获,实在没脸回去见谢漼。
不死心地梳理了一遍现有的线索。
看来看去,总算又找出了新的可疑之人。
永望盯着面前这一份文书。
上面记录着甄
家兄妹的信息。时间对的上,许多细节也很可疑,滩头村的人死了那么多,自然容易入籍。
只有一点令人费解,这甄家哥哥,有功名在身,去苏州读过书,还参加了科举,怎可是女子?
永望看了眼,便放在一旁,夜里睡觉时,突然想到一点,猛地从床上坐起。
那甄家兄妹,连家都毁了,哪来的钱去苏州求学?
又哪来的盘缠赴京赶考?
等天亮后,永望忙赶去滩头村查,问遍了村里的人,终于从一大娘口中得知了关键消息。原来,那甄家兄妹是半途插入他们流民队伍的。
实在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