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漼手一顿,看过来:“真儿不觉得围棋枯燥了?”
寻真:“嗯,平日有些无聊,能学样东西消磨时光也是好的。”
谢漼应了一声,抬手将棋盘上的棋子都拾起,放好,然后摆了一个常见定式。
“……白此举意在争势,以守为攻,逼黑应对……”
寻真听得认真,不时点头。
谢漼讲了几个布局演变后,稍作停歇,喝了口茶,“真儿其实聪慧非常,只看你自个上不上心。”
“若心里乐意,学起来必定神速。”
寻真听了这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跟现代老师那些话术有什么区别——你家孩子其实特别聪明,就是不用心,要是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成绩肯定好。
谢漼:“为夫此话又哪里不对,竟又惹真儿发笑了?”
寻真收了嘴角:“没什么……”
谢漼:“想来,真儿应已明了为夫之意了?”
谢漼就是有办法在气氛好的时候,冷不丁说出一句让人难回答的话。
寻真这下是真笑不出来了。
谢漼一直盯着她,等她回答。
半晌,寻真嗯了一声。
谢漼便点点头:“真儿知道,为夫这心,便放下一半了。”
“为夫还有一番话,要与真儿说明白。”
谢漼的声音忽然温柔了。
“日后,真儿在我面前,无需拘束,尽可自在随心。”
“行事皆可依你心意,为夫都不会罚你。”
说完,他觉得有所不妥,又补充道:“自然,行事界限,真儿心中应自有尺度,如那等……”
说到这里,谢漼眉头轻皱,似是那些话语难以启齿,便略过不提。
“真儿应知晓我所言之事。”
“总之,真儿当明白分寸,清楚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
寻真:总之,解释权还是归甲方所有。
谢漼:“嗯?真儿。”
寻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