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轻轻嗯了一声。
谢漼:“那么,真儿便将那答案说与我吧。”
他一心二用,一边与寻真对话,一边下棋。
谢漼稍作停顿,没有看她,只问:“你可要选择忘恩背誓。”
“与我义绝,彻底断了?”
说完,他抬眸,目光如羽般,轻飘飘扫了过来。
就知道!
寻真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看吧,就说是错觉。
谢漼这人什么时候都不忘阴阳人的!
这口气便吊在寻真胸口处,上不去也下不来。
谢漼似乎是感受到寻真的眼刀,只说:“我对你从未打骂,甚至一直以来,都诚心相待,从未亏待了你。”
“我自认问心无愧。”
“你想走,我也由着你自己选。”
“你若执意离去,我便给你一笔丰厚银钱,保你后半生无虞,这话依旧作数。”
“无论何种结果,我都认,绝不食言。”
“但如今,我仍是你的丈夫。”
“你欲忘恩弃义、过河拆桥、负心薄幸。”
“我便是说你几句,你也得听着、受着。”
寻真:……!
谢漼不紧不慢下着棋,顺便掀眸看她一眼,问道:“真儿,可以说了。”
寻真突然很不爽,不想回答。
谢漼便又道:“真儿习过《左传》,应知晋惠公最后是何种结局。”
晋惠公许地不与,恩将仇报,最终战败被俘,政权摇摇欲坠。
寻真:“你怎拿晋惠公与我相比?”
谢漼:“为何不能?”
寻真:“我恩将仇报了吗?!”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寻真越看谢漼这样子,越不爽:“而且我走了,不是对你更有好处吗?”
谢漼放下棋子,注视她:“此话怎讲?如何就对我好了?”
寻真:“我自认我容貌寻常,也无过人之处,以你的身份地位,在外头找千个百个女子,都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