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仿佛陷入了一片馥郁的迷雾之中。
空气似乎都变得黏稠起来。
寻真与他对视。
蓦地,寻真干咽了一口口水。
男色误人。
心里默念《心经》。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寻真撇开了视线。
没有说话。
谢漼忽然开口,打破沉默:“真儿的字练得如何了?”
寻真转身去拿,只觉谢漼的眸光仿若实质,紧紧附于背上,如影随形。
终于走出他的视线所及之处,寻真心弦稍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回来时,寻真捧着一叠宣纸。
交给谢漼。
谢漼翻看了几页,目光从纸移到寻真的手腕上。
寻真好似被他目光烫了一下,将手背到身后。
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夸张,于是又垂下手。不自觉地轻捻着衣角,静立一旁。
谢漼:“仍是用沙袋绑着练的?”
他怎么看出来的?
寻真点头:“自上次得您提点后,我便减去了沙包的些许分量,尝试了几次,现在这重量用于练习正合适。约摸练上一个半时辰,手才会觉着酸痛。到那时,我便会停下,不再练了。”
谢漼微微颔首,那神情应该是对她这样的训练方法颇为认可。
继而问道:“今日可练过?”
寻真心道,这不是你来了,我得应付你嘛。
她习惯是先玩后学,全身心放松之后,能更快进入学习状态。
本来玩几局弹珠,就准备开始背书练字了。
寻真:“尚未。”
“真儿这便去继续练字吧,每日的课业切不可荒废。要谨记,‘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唯有坚持不懈,方可有所进益。”
寻真:这用你说?
寻真面上不露声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