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度条加载完毕,刘振华敲下了回车,某网的主页面顿时出现了好多标红的题目,像得了那种不好治的癣疥一样……
刘振华道:“标红的都是盗用的作品。”
我说:“会有误伤吗?比如一个作者在这个网站叫张三,去那个网站改名叫李四了,其实还是一个人。”
“不会,一般这种情况作者会发声明,或者在粉丝群里私下说,就算都没有,注册信息是一样的。”
我小心翼翼道:“咱这么干……”
刘振华已经道:“违法了,都是强干涉,这在以后也是不允许的,但是我不在乎,谁让他们惹我呢。”
“那你解气了吗?”
“不解,但是他们要愿意改我愿意给他们一次机会。”
就在我还在梳理我们这么做到底对不对的时候,元元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那个我放在鞋柜上的改锥:“主人,是什么东西需要修理吗?”
我们家赛博保姆就是这么体贴,知道我手艺不行,不过家里诸如换灯板、修柜子的活儿都是她干。
我把椅子推到刘振华对面,对他说:“刚才你爸被人跟踪了。”
刘振华一愣。
“当啷”元元手里的改锥掉到了地上。
我把改锥捡起来道:“倒也不用这么流程化。”
刘振华道:“那帮南方老板干的?”
悲哀,我的社交范围是如此之窄,连结个仇都一猜就猜到了。
我说:“那帮南方老板参与没参与不知道,我接到了一个姓陈的电话,说是开科技公司的,让我放聪明点。”
我今晚经历的这些,如果放在一部三观极正的电影里,下面的情节是:父亲为了不让儿子担心所以选择了隐瞒,然后被人打成狗,儿子发现后怒而报复,父亲担心连累儿子,忍辱负重劝儿子收手,事情变得越发不可收拾走上了失控的道路,父子俩人在道德和法制之间徘徊犹豫,最终都得到了成长……
我不是那样的父亲,我又怂又惜命,我选择找儿子告状,嘤嘤嘤!
刘振华道:“把他电话号码给我。”
我说出号码,刘振华在电脑上比划了两下道:“嗯,是个虚拟的单向号,没有注册信息,您再给他打都打不通了。”
我感叹道:“有点门道啊。”
“也没啥,送外卖也用这技术……”刘振华道,“这个开科技公司的叫陈兵,平时非常低调,给员工开会都不许拍照,网上只有其名,连张照片都没有,副市长带队考察那天他也不在,他应该既是给那帮南方老板和政府牵线搭桥的中间人,也是幕后的金主。”
“那……”我开始有点担心了,看来这次还真碰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