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亲呼中,赵福金走了出来。
变故突起时,赵福金正好在景王府里,因为外界太乱,一直未曾离开。
“六哥,你真的要争那皇位?”赵福金问道。
赵杞苦笑道:“五姐,你说我能不答应么?”
人在家中坐,皇位天上来,简直不知所谓。
赵佶病危,虽然僵卧病榻不能言语动弹,却未断气。
诸多皇子公主伺候的伺候,求神的求神,都在各自表示心意。
然而不过五天,城中禁军异动不断,随后皇城司军队也动了起来。
第六天,全城戒严,百姓不得出门上街,且不断有军兵开进开出。
第七天,冯熙载为首的百余官员齐齐登门拜访,恭请赵杞继承大宝。
赵杞当时就被吓了个半死,果断坚辞不受。
倒不是说对皇位没想法,而是不敢。
他的性格比较懦弱,也知道太子的厉害,怕被事后清算。
冯熙载等人也不强求,各自笑着告辞,只是在门外留了五百军兵。
美其名曰护卫储君安危,其实威胁的意思一目了然。
晚间,王氏到来,直言不讳地告诉赵杞,这皇位,他是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
不坐,就去死。
于是,赵杞从心了。
对此,赵福金也是理解。
“六哥,既然他们拥你做这皇位,何不下令严禁侵扰东宫?”赵福金道。
赵杞脸上苦色更浓,道:“五姐,这东京内外,百万官将军民,我能指使的,不过这景王府百十人罢了。至于大嫂,实在护佑不住。”
“哎~”赵福金叹了口气,道:“乱臣贼子,居然妄图以孕妇为人质逼迫太子就范,端的无耻……”
想到眼前六哥也是乱臣贼子中的一员,赵福金当即住嘴了。
赵杞只当没听到。
说起来也是搞笑,一帮人信誓旦旦地保证万无一失,却又要活捉太子妃做人质逼迫太子束手就擒,其心虚可见一斑。
所以,哪怕赵杞对皇位有那么一丝想法,也只能掐灭。
现在他只能期望,太子打进来的时候,能够看在兄弟情分上,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