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这是第一次跪这么长时间。
国朝行礼,哪怕是面君,一般也是不用跪的。
只是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清楚,东宫确实私通了梁山,不怪赵佶发火。
至于童贯如何发现的,赵桓估计,十有八九是撞见了魏勇。
魏勇本来只是一个门房出身,但随着地位提高,认识的人不少。
他往济州,童贯发现肯定不会放过的。
但是,赵桓有把握魏勇不会吐露实情的。
且不说忠心问题,直说实际的。
目下东宫地位稳固,并无威胁,即便私通贼寇的事情实锤,也就是吃一顿挂落。
除非赵佶决定更换储君,否则必然是下人私自行为,意图不轨。
作为实际的执行者,必然要送了性命的。
魏勇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而且媳妇孩子父母都在东宫,必然是闭嘴不言。
因此,魏勇的唯一选择,就是不开口。
只能是不开口!
因为除了私自通贼,否则外出必有东宫授意。
这随便编一个,赵桓这边不好解释啊。
对不上口供,不就是不打自招么。
当然,要是魏勇已经招了,就当赵桓识人不明。
理清楚了头绪,尚未想出应对,梁师成又出来了。
“陛下口谕,诏太子觐见!”梁师成严肃地叫道。
“儿臣谨奉诏。”赵桓拜了一拜,就要起身。
却不想跪的时间太长,双腿麻木僵硬,直接就是一个趔趄。
幸好梁师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才免得赵桓跌倒在地。
趁着靠近的功夫,梁师成悄声道:“魏勇言招安,范琼叛变。”
“多谢梁大监。”赵桓感谢道。
梁师成面无异样,回道:“举手之劳罢了,殿下莫要在意。”
两人对话声音颇大,也十分正常。
赵桓感谢的是梁师成透露消息,梁师成表示心领,但不用在意。
这一刻,赵桓还是庆幸交好了梁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