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帝自领十万大军亲征辽阳府,欲毕其功于一役全灭女真,然而十万大军为两万人击破,大败而逃。
如今女真人气候已成,实力更上一层楼,而贵国皇帝不能振作,内忧外患不解,本宫实在看不到贵国有获胜的可能啊。”
耶律淳冷笑,道:“太子与其操心其他,不如多多关心本国。
高俅领军十五万征剿贼寇,确实屡战屡败,损兵折将无数,若是太子不加注意,说不得一觉醒来这花花江山就换了主人。”
相互伤害是吧?来啊,谁怂谁是狗!
赵桓还以冷笑,道:“我朝疆土辽阔,京东贼寇势大,不过祸乱一路。
且,良将谋臣未出,若是高俅拜了,本王亲征,剿贼易如反掌。
再不济,也可以招安。
那梁山贼首宋江素有招安意,诏令下达,必然成功。
反观贵国,可有能抵敌女真者?或者,可能与金国和解?
待女真人大举出动时,怕是辽国二百余年基业不保,到时候,若是晋王愿来我国避难,本王定然好生招待。”
“怕是太子到时自身难保。”耶律淳回击道:“东京内外,谁不知道宋国皇帝偏爱郓王,已有换储之心思!
太子与其在这卖弄口舌,不如多花些心思想想,如何保证储位安稳。”
“晋王倒是做了不少功课啊!”赵桓给出了一丝惊讶,不慌不忙地说道:“本朝立国一百五十余年,至父皇已历经八帝,素无换储之前例。
纵然父皇偏爱郓王,本王只要谨守本心,并无忧虑。
再看贵国,一旦女真人挥兵北进,怕是辽国国祚不远,彼时,耶律氏又能留下来几个呢?”
“太子倒是有信心,素无前例,焉知当今不会开了先例?若是太子幽禁不乐,或可往我国借住散心。”耶律淳道。
“多谢晋王邀请,然……”赵桓话音一转,继续道:“即便本王失储,安全无忧,国家更是无甚影响。
女真攻辽,贵国败局已定,本王何必放着优渥安稳的日子不过,偏去陪着辽帝逃窜?”
“安稳?本王以为未必。”耶律淳道:“太子南下赈灾时,遭遇贼寇袭击,几乎丧命。
目下山东贼势浩大,急切不能平,若是东南贼人趁势而起,南北呼应,赵氏江山定然危矣。”
“晋王杞人忧天了,最多麻烦些罢了。”赵桓摆手,道:“我朝立国百五十年,自为天下正统,百姓士官拥护,岂是区区草寇可以动摇的?
只要换个良将,两处草寇平灭不难,至多便是地方糜烂,影响三两年税收罢了。
而贵国一败再败,草原各部落有事尊奉强者。
如今女真人强势无比,其军队开到,投降者必重,晋王当早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