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呵斥道:“莫要胡闹,扶吾出去便可。”
“纵欲过度,要死不活,腿软腰无力,可能自己站住?”梁红玉继续奚落。
她是女中豪杰,赵桓一百四五的重量,轻松无压力啊。
只是……哎!不提也罢。
在赵桓的再三要求下,梁红玉终究是放下了太子,扶着他出去了。
费保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呆呆地看着脚面,还是那双臭脚上有花儿一般。
赵桓问道:“随行十余船,六七百人,可有晕船者?”
费保道:“有,不过三十余人。”
“还好……”
“好甚么?”赵桓尚未说完,梁红玉已经打断道:“如你这般半死不活的,也就独一份。”
“晕船人员不多,便说明渡海作战可行,这比吾之好坏重要太多。”赵桓道。
“殿下,如今出海航行不过一天,新奇未过,是故不显,待再过三两日,方好确定。”费保道。
费保的话,把赵桓心中的侥幸打了个粉碎。
随行亲卫护卫,多是北方旱鸭子,基本都是第一次下海。
若是二十分之一的晕船概率,完全可以支持渡海作战。
如今想来,还是太过乐观了。
“若是大规模渡海,要么提前准备,要么训练专职,皆非易事啊。”赵桓叹道。
冷兵器时代,体力是关键,晕船晕的吐天哇地的,上岸即对阵完全就是送人头,必须休养的力气全复不可。
这段时间肯定不会太短,完全丧失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至于训练专门的部队倒是可行,然而成本是关键。
根据沙门岛反馈,海军陆战队的步卒,耗费相当于三个普通步卒,
等上了岸,同样是一个人,谁也不比谁强多少。
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训练少了不济事,多了不划算,实在两难。
思考间,赵桓已经到了甲板上。
海风一吹,心情豁然开朗,晕船的感觉也轻了许多。
赵桓问道:“今日随行,可有所得?”
上船之前,他已经安排费保随同海船主学习海上航行技术,因此发问。
费保道:“略有所得,只是许多地方尚需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