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手里的,最终不足两成。
看似租子相差不多,但这可是皇田,是官家的田,当然是没税的。
也就是说,耕种者落手便是实打实的七成。
不但湖州本地百姓踊跃承租,便是周边广德军、杭州也有百姓过来要租。
奈何本地尚且不够,如何能够分给外地人,赵桓不得不亲自解释,可谓费劲唇舌方才把人劝回。
回想这月余忙碌,赵桓也是感叹不已。
“殿下。”
思绪流转时,又一个农人过来,端着一瓦瓮过来道:“全赖殿下做主,我等方能讨回田地,家里只剩下这只鸡杀了,给殿下熬了瓮汤喝。”
“为民做主,乃是东宫本分,如何能够让老哥破费?”赵桓推却道。
一只鸡对东宫只是平常,然在寻常村民家,这可是换取食盐的重要手段之一。
“殿下,区区一只鸡而已,若是没田,留之亦活不了,只望殿下莫要嫌弃轻微。”这人说道。
“既如此,愧受了。”赵桓接过。
有心想付些钱,却不是折辱人?
按下这心思,赵桓环顾田野,叫道:“小猴儿们,都过来,有鸡汤喝!”
田间地头有不少玩耍的孩童,听到赵桓呼叫,都看了过来。
只是一个过来的也没有。
他们都知道太子的身份,又有家人的告诫,轻易不敢过来。
对此,赵桓也不失望,只叫道:“各位乡亲父老,且把孩儿们带过来,吾借花献佛,把这鸡汤给孩儿们补补身体。”
“如此,多谢殿下了。”一个农妇把孩子带回来了。
“快点快点,莫要拘谨,孩儿们解个馋亦是美事。”赵桓继续吆喝道。
见他情真意切,周围孩子陆陆续续地过来。
好在农忙时候,都把碗带到了田间,赵桓不必让人回去取碗。
大大小小十余个,一瓮鸡汤其实不够吃饱的。
“此乃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也!”
笑了一句,赵桓打开瓦瓮,浓郁的香味立刻穿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