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分毫之力未出,如何能与公平分一半?不妥,不妥!”赵桓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分赃固然痛快,然同样要承担风险。
万一赵佶追究,他定然要吃挂落的。
且因为太子身份的敏感,赵佶对赵桓的意见肯定更大。
钱财总有办法赚的,为此吃斥责不划算。
因此,不管梁师成如何劝,赵桓只要把收获全给出去。
“既如此,臣便笑纳了。殿下仗义至此,待以后有需要时,尽管使人传信,臣定然办得妥当。”梁师成拍着胸脯说道。
看他模样,真恨不得立刻与太子喝血酒拜把子,成为异姓兄弟。
赵桓差点就信了。
若非梁师成散发出来的浓郁香味中有若隐若现的骚味,提醒着这是个太监的话。
“朝堂衮衮诸公,吾与公最为合契,以后有需要,定然劳烦公出手!”赵桓笑道。
瓜分朱家的事情说定,两人话题又转移到了别处。
赵桓道:“秦湛有大才,亦与公有旧,可能接任常州知州?”
“此事不易!”梁师成眉头皱起,道:“因为某太过得官家信重,朝堂诸公不满久矣,因此与某有旧者,皆不能用。”
闻言,赵桓恍然。
难怪秦湛任内表现上好,又有梁师成这尊靠山,却仍然未曾再有差事。
赵桓沉思片刻,道:“既如此,待此间事了,便由东宫举荐秦湛,公说服父皇,如何?”
“善,甚好!”梁师成道。
这事,对双方都有益处。
梁师成自诩为苏轼苏轼之后,却不能照顾苏门之后,这如何说的过去?
轻了说,他这个老大无能,不能照顾小弟,重了说,那便是老大认钱不认人。一点情谊也不讲。
因为送了贿赂的人,能够帮着升官,这有关系没花钱的,却不能升官。
不论那种,对他的威望打击都不小。
奈何,他虽然权倾内堂,却管不到政事堂,人不同意苏门之人出职,梁师成一点办法都没有。
此时太子愿意出头,他当然乐意。
对赵桓来说,这波操作也不亏。
虽然未曾表于言语,然而范世延、秦湛对东宫亲近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