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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已经过了小年,年味儿越来越重。
倒不是大街小巷的烟火气,而是从帝都飞去江北省省城的机票已经三千多一张,这还是普通票,头等舱要五千多。
江北省有点冷,比帝都的温度低了至少15度。
也不知道冰雪节有什么好玩的,陈教授心里想到。
一想到冰雪节,他心里面出现的画面就是花车巡游,是那个带着铁花跑酷的少年郎,还有最后从天而降的那根手指。
才多大岁数,就想着收研究生了?开玩笑!
今年考研第一的学生不知道被他用什么手段给骗到这死冷寒天的地儿。
放古代,这叫啥?
这叫极北苦寒之地,流放犯人的地方。
陈教授鄙夷的撇了撇嘴,自己亲自登门,也算是礼贤下士到了极点吧。
而且自己手里的资源很多,根本不是罗浩这种新晋教授能比拟的。
至少陈教授心里是这么想。
江北省的车是真难打,很多一看就知道是南方人,他们拖家带口来东北过年。
足足等了1个小时,陈教授才上了车。
这时候他的手脚被冻的冰凉,直透骨髓。
看来准备的还是不够充分,陈教授自我检讨。
东北的司机不像是传说中那么热情,话很少,比较有边界感。
来到医大一院,陈教授找到消化内科。
他是消化的,要找肯定是找自家医生。
医大一院消化内科陶主任是协和毕业的,算是陈教授的师弟,两人当年就认识,前些年年会的时候加的微信。
“陶主任,打扰了。”陈教授进门搓了搓手,觉得暖和多了。
这见鬼的地儿难怪心脑血管疾病、支气管疾病高发,这么冷,室内外温差这么大,怎么可能不生病。
“老陈,你这是来参加冰雪节的?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陶主任有些惊讶。
“陶主任,问您一件事。”陈教授道。
“别这么客气,怎么了?”陶主任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协和的大教授忽然跑到自己这儿,一看就知道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