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明只是一个少年而已,他穿着厚实的衣服,将衣领拉到最高,手套放在口袋里,戴着毛茸茸的帽子、连耳朵也好好遮住。
像是一个遵循家里人要求,认真做好保暖措施的乖孩子。
可是这个乖孩子,弯腰捡起手枪,并熟练的转了个枪花。
他像是摸到老熟人露出满足的神情,又因为嫌弃显得兴致缺缺。
“想要这个?”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歹徒,在对方愣怔间,不紧不慢地碾了几下脚下那只手。
“啊!!”
惨叫声引来了众人的视线,包括相叶佑禾的。
“?”
不是,就一个没关注,琴酒怎么就拿上枪了?!
他不会还要给歹徒来一枪吧?!
“喂!你……”相叶佑禾正想要提醒他时,瞳孔中倒映出另一个歹徒的身影。
他从背后扑向琴酒,一手高高举起,手里的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刺骨的寒芒。
“小心!”相叶佑禾一把夺走手枪,在歹徒老大的后脖颈上重重一敲。
男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了。
相叶佑禾看都没看一眼,疯一般冲向琴酒。
完了完了,他不会要挂彩吧?挂彩还算好的,要是因此噶了……
“去死吧!”伴随着歹徒凶狠的怒吼,匕首划过空气,直直刺向琴酒的脖颈。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琴酒身形微侧,轻描淡写地躲开了歹徒的攻击。
“你在跟我玩小孩子的游戏么?”他眸中满是轻蔑,举起手枪对准了持刀歹徒。
男人脸上的愤怒转而变成惊恐,但琴酒没有给他求饶的余地。
瞄准、扣下扳机。
相叶佑禾大喊:“等等!”
“砰。”
一声枪响,鲜血喷涌而出,空气变得寂静。
相叶佑禾阻止失败,只来得及扶住被手枪后坐力冲击得后退了两步的琴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