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到了最后,郑雯送上了一份礼物作为楚河回到楚家的贺礼,又送了一份礼物给孟一凡、庆贺他们即将新婚,楚河收了礼物,也将提前备好的三个红包递了过去,说:“送给你、大侄子和大侄女的见面礼。”
郑雯的脸上露出些真切的笑容来,道了谢,又说:“若是待得无聊了,就来寻我,咱们一起聊天玩乐、打发下时间。”
楚河点头答应了,又聊了一会儿没营养的话,起身告辞了。
郑雯亲自送他们出门,上车之前,楚河无意间转身,恰好瞥见了一个男孩的身影,那男孩扶着楼梯地站在楼梯上,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们,更像是在观察他们——那大概、也许、可能就是他的侄子了。
楚河收回了视线,假装没看到对方,直接转身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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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药膳有些苦,楚河自个喝了,又压着孟一凡也喝了。
孟一凡喝过了药膳,竟然吐槽了一句:“这药膳好归好,未免也太苦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楚河拿了两块无糖的糖果,自己留了一块,又递给了孟一凡一块,“压一压苦。”
孟一凡接了糖,脸上似笑非笑:“你这是哄小孩呢?”
“不是哄小孩,是在哄未婚夫,”楚河温声回答,又问他,“今天和郑鑫聊得顺利?”
“不过是说些场面话,孟家既然已经和楚家合作,就断没有再寻别家的想法。”
孟一凡的态度还是这么坚决,楚河叹了口气,说:“你又不喜欢我,这么硬绑在一起,何苦?”
“倒也没那么难捱。”
“要是真结婚了,可是要过一辈子的,你、我以及汤悦,年轻的时候胡闹倒有精力,等年纪大一些了,恐怕谁都不会想过这样的日子。”
“也未必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孟一凡像是在说玩笑话,“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就过不下去了呢?”
“倒也是,”楚河对他们二人的关系也并没有多少信心,“随便了,过一天算一天了。”
“准备摆烂了?”孟一凡调笑问。
“既然前路不可控,躺平摆烂也是条路。”
孟一凡侧过头,隐晦地笑了笑,才说:“要睡个午觉么?”
“只是睡觉?”
“要做什么的话,也随你好了。”
“你这脆皮身体能扛得住?”
“总归要履行我的义务不是?”
楚河捏了一把他的脸,说:“你有自虐倾向,我没有虐待人的爱好。”
“早上的时候,难道你没想过?”
“想过,但如果随时随地都在宣泄自己的欲望的话,那和野兽还有什么区别?”
孟一凡盯着楚河看了一会儿,说:“你可真是个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