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手帕触碰到他的面颊,顷刻间就被浸湿,岁聿视线聚焦,看到眼前朦胧模糊的人影时,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哭了。
他眨了眨眼,泪珠落下视线重新恢复清明,回答起了晏微问的第一个问题:“都是他。”
晏微把手帕塞进他手里:“意思就是都喜欢对吗?”
“嗯……”
闻言晏微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埋怨似地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别衔月。
“你没有把他们分成两个人就好,那才是最痛苦的。”
晏微看着他,斟酌道:
“岁聿,我们现在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大战一触即发,若,若你实在难受,我可以去同晏回说两句——”
“我待在这里更难受,我害怕他突然醒过来。”
晏微担忧道:“可战场上刀光剑影……”
岁聿擦了擦脸上的湿痕,呼出一口气:
“我会调整好的,师姐不用担心我。”
他如此坚决,晏微也不好多说什么。
门一推开,沉璧就立马凑上来,岁聿眼眶红红,这让她的话堵在喉头一瞬,其他人默契的撇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岁聿声音还有些哑,他看着沉璧脸色严肃,出声问道:“怎么了?”
沉璧说:“这上面没有阵法。”
“还有,这个东西,是天地方鼎。”
岁聿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天地方鼎是什么东西,他刚要问,沉璧就说:“还记得我说的吗?在来魔界之前,我是一个在各个拍卖行徘徊的商人。”
“天地方鼎,我曾经在楼危行手里见过。”
楼危行!
岁聿想起来那日在拍卖会上,他与此人的交流,沉璧和脑海中楼危行的声音渐渐重合。
“天地方鼎……是祭祀用的。
不过它的用处,不是求风调雨顺,是求灾难。”
解昼低低重复:“求灾难?”
沉璧缓缓点头:“没错,不过求灾难,只是个引子,它真正的用处,是可以储存亡灵,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