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的脏手。”低沉的声音响起,黑人的手臂被牢牢抓住。
司文冰胸膛剧烈的浮动着,面色因为发烧而驼红,抓着黑人手臂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有放松。
黑人嘴里咒骂着,手腕被人掰到一个诡异的幅度,咒骂开始变成呼痛。
司文冰放开他,用枪抵着他的脑袋,“一次机会,离开这里,否则我不会客气。”
几名黑人见他有枪,不敢造次,叫嚣着瞪着他一会,这才离开。
海子遇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盯着司文冰的后脑,看着他宽阔的背脊,内心安稳。
猝不及防的,司文冰转身,面有愠色。天知道他模模糊糊的醒来,找不到她时候那种焦躁的感觉,还有奔跑时候肺部要撕裂开的感觉。
一只冰凉湿冷的小手盖上了他的额头,因为高度不够,手只能险险的盖在眉毛之上。
“还好还好,没有再加重。”海子遇放下手,“我给你买了药,我们回家。”
回家?面前这个女人管那种没有人居住,灰尘都快要呛死人的地方为家?
“阿冰?”
阿冰,这也是这个女人第一次这么叫自己。
海子遇见对方僵硬在当场,以为对方在生气,想去牵对方手,却又担心这样会让对方更加生气。
“抱歉,我不应该独自偷跑出来。”她低头道歉。
一只手从她的手里抽出装药的袋子,她愣怔的看着司文冰站在身边,“走吧。”
两人之间没再说话,回到公寓的时候,海子遇发现公寓的门都没有关。
司文冰进屋,吃了药,两人之间继续沉默着。
“你去床上睡吧,你还发烧生病呢。”海子遇有些急促,他一定还在生气吧。
司文冰起身,朝着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后停下,回头又来扯她的手。
床不大,海子遇仰面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胸口,旁边是司文冰,两人中间隔着一条窄窄的界限。
她睁大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心爱的人躺在身边,睡不着是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