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今天秋波院长找我谈话,省卫健委已经和孙书记聊过了。”
“我不同意!”温友仁愤怒的吼道。
“你确定?”王国华柔声问道。
自己的确太惯着这个徒弟了,王国华心里想到。从小惯到大,从他还是个电工,被违规塞进医院开始。
那时候医院管理还不严格,甚至还没执业证的说法。
老人老办法么,当时这种情况不罕见。
可惜,自己的一片苦心培养出来一个跋扈、看不明白事儿的徒弟。
溺爱害人,但当自己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师父!我都来千叶县支边了,还想我怎么样!!竟然要砸我饭碗?!”
“你那有个患者,15岁,男患,化脓性胆管炎,是你撺掇去省城死,然后告医院、要赔偿的吧。”王国华淡淡的问道。
话说出来,王国华心里一阵揪心。
糊涂啊,怎么能做这种事儿!
电话对面一片死寂。
几秒钟后,温友仁厉声说道,“我没有,都是谣言,是污蔑,是他们往我身上泼的脏水!!”
“患者家属自己说的——温主任提醒的他们。”
一想到鬼畜画面,王国华的头就一阵一阵迷糊。
这也无意中加深了王国华对温友仁、对患者家属的恶意。
“师父,不不不不可能~”温友仁结结巴巴的说道。
“唉。”王国华叹了口气,万念俱灰,“我跟你讲啊友仁,有些事儿可以做,大家都在做,你装清高是没用的。但有些事不能碰,属于高压线。”
“现在你碰了,你还不懂么。”
“我没有!”温友仁强项,否定,他确认自己当时说话的声音很小,应该不存在被录音的可能。
只要不被抓在床上,自己就不承认!
“友仁,你……唉。”
“师父,你要相信我!”温友仁还在狡辩。
“我相不相信你已经不重要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马上回来么?”
“为什么?”温友仁斥道,“还不是院里面的压力太大,我是有编制的,编制!想把我辞退,做梦去吧。”
“你……你……”王国华愤怒,好久没说出话。
电话那边的温友仁心中得意。
自己有编制,大不了不当主任,混吃等死好了,谁能把自己怎么样。
“友仁,你还不知道自己遇到多大的麻烦么?”
“麻烦?切。”温友仁还在勉强假装镇定,云淡风轻的“切”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