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假,鹅晚上看着耗子叫唤,听着动静也叫唤。
叫唤、叫唤,家里人都习惯了。
“唉呀……”今年家里鹅还没事呢,王小兰就嚎上了:“这哪个遭大瘟的呀?你没事儿,你捅咕它干啥呀?”
“你可别嚎啦!”秦光泉没好气地呵斥:“嚎的这个让人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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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光泉话音刚落,就听院外有人喊道:“秦二媳妇咋地啦?”
“哎呦。”秦光泉回头一看,连忙小跑迎了过去,道:“张叔!”
来人是个老头,穿的破破烂烂的,但背着手,就好像领导视察似的。
老张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抬起遥指王小兰,问秦光泉道:“你媳妇嚎啥呀?狐狸嚎,你媳妇也嚎?”
“张叔啊,这不就是听着狐狸嚎,我媳妇害怕么。”秦光泉愁眉苦脸地道:“怕狐狸再祸害咱们。”
“唉呀!”老张头闻言叹口气,然后问秦光泉说:“秦二,今天你们爷仨出去,没捅咕狐狸吧?”
“没有,没有。”秦光泉道:“那哪敢呐?张叔,我平时出屯子看着狐狸,我都绕道走。”
“那这谁呢?这么闲的!”老张头在嘴里嘀咕着,在他们这些氓流子的眼中,这年头打狐狸就是闲的。你有打狐狸那劲儿,打啥不比打这个挣的多呀?
说完,老张头儿抬手向东边一比划,道:“行啦,我也就问问。不是你打的,我就再上老赵家问问去。”
这老张头儿也是个愿意张罗事的,而且与之前过去的佟友丰,两个人之间存在着竞争关系。
所以,秦光泉也没说佟友丰刚过去,只道:“张叔,那你慢走啊。”
狐狸嚎山,闹得氓流屯人心惶惶。
而永安屯赵家,两屋里热闹非常,男人们推杯换盏,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王美兰待客,向来都是吃喝管够。
男人这屋,有啤酒、有白酒,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李宝玉叼着烟,给自己倒满一杯啤酒。人太多,再大的桌子也挤。菜多,桌面上放不下太多的东西。
所以,倒完一杯酒后,李宝玉身子往右边一弯,将酒瓶放在地上。
可等李宝玉回头的时候,却见自己的杯子空了。
“我喝多了?”李宝玉一怔,但他敢肯定自己没喝多。
李宝玉微微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猛吃羊肉的李如海。
李如海动作一顿,斜眼看向李宝玉。
李宝玉嘴角上扬,提起酒瓶又倒了一杯。然后,李宝玉没着急把酒瓶放回去,而是把桌上的酒杯推向了李如海。
李如海抿抿嘴馋,看向李宝玉。李宝玉冲他一笑,李如海快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等李如海放下杯时,兄弟俩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