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去衙门守大门,”林秀水如此?说,汪二娘又好奇上了,“为什么?”
“那样就能拿到封印,封了你的嘴。”
汪二娘很谦虚地说:“不用这么麻烦,我还没混到用官府东西的份上,目前嘴巴还是私人的。”
林秀水无言以对,她决定不再搭理汪二娘。
看了翻转衣裙变色,相反林秀水提出的扯衣变装,倒更?加让几人感兴趣。
一扯一拉,变出不同的衣裳,哪怕暂时处于设想的地步,用其?他的衣裙进行替代演示,也很让人遐想和信服。
孙阿青问:“这种做出来?真不要钱?”
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人就是这样,太贵觉得坑人,太便宜觉得廉价,不要钱不会欣喜,只会觉得要宰人了。
林秀水把衣裳叠好说:“我当?然要钱,只不过不是这个要法。”
“你们要是能穿着我做的衣裳,在暖冬会上出彩,我就能打?出更?响亮的招牌。”
没有在她们身上要钱,但?钱会以另一种方式过来?。
汪二娘讪讪笑?两声,“你可?能要做亏本生意了。”
其?余四人没反驳她的话,毕竟要是她们在南瓦子有些名气,能够博得众彩的话,也不会慌乱中听从汪二娘的提议,来?找林秀水帮她们在衣裳上出出主意。
凭她们的歌舞自?身的话,跳两年也是那个样子,在南瓦子里,通常都给?安排最后几场,快要关门了再上。
那时打?了灯笼,光影模糊,大家昏昏欲睡,也能品出点朦胧的美感。
林秀水不大相信,等金裁缝过来?后,她才跟几人出门到南瓦子里去,她边走边说:“那等看完你们的歌舞和其?他人的本事,我们再商量。”
台上变装,从身上原本的衣裳,在须臾之间?,换成另一套不同色的衣裳,还只是林秀水的初步想法。
真的要落实?下去,重点还要看汪二娘五人的歌舞水平。
到南瓦子处空置的台子处,林秀水找了个最后的位置,看几人跳舞。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偏过头看其?他地方,捏着下巴皱眉细思,除了跳起舞来?身段柔美外,身姿摇曳外,跟南瓦子其?他人而言,没有优势,属于看第一遍美,第二遍有点寡味,第三遍乏味。
林秀水称之为千篇一律的美丽。
而跟她们相对比的,是教飞禽的赵七郎,女相扑的撞山倒和提倒山,弄虫蚁演戏的秦郎中等等,就算跟同行当?的歌舞相比,林秀水去南瓦子里看了好几场,有舞剑、舞砍刀的、花鼓、舞旋等等,甚至有外番来?的舞娘,叫作舞番乐和靴粗舞。
她坐在台下,仔仔细细看完,转过头对上一脸忐忑的
汪二娘,伸手隔空点点眉心,“你的眉毛都快簇成八字了。”
“你看了她们跳的,你不会后悔了吧,”汪二娘拍自?己的腿,“我就说你之前应得太草率了。”
林秀水觉得跟鹦鹉翠花对话,也比跟汪二娘在这闲聊要好得多。
不过在其?他几人看来?,林秀水确实?应得轻率,像根本没有深思熟虑过一般。
可?对于林秀水来?说,她考虑过许久,从九月在临安因为卖不出衣裳后,她就有想过,长尝试点路子和其?他的法子。
做了莲花瓣裙子以及两面穿的衣物后,她也在衣裳设计里得到了不同的想法,按照以前的记忆,在这里做更?大胆一点的尝试,不成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