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跟谁切磋,他自是不敢问。
在齐夏战场搏命才端上的金饭碗,他可舍不得丢。谨言慎行才是正道理。
但心中神勇无敌、不可战胜的侯爷,
究竟是被谁关起来暴接他真的很好奇!
我真的很好奇!
面如冠玉、肤似冷雪的白玉瑕,在高阔的大殿之中折步。
一身孝服,使得他气质愈冷。
他看着满殿公卿,看着很多他所熟悉的叔伯’们,甚至也看着龙椅上的那位越国君王…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齐国武安侯已经提前示警,那个无生教祖还能在我越国境内来去自如
为什么一位越国名门之主、位列九卿的大员,在自己的封地里被杀了,那杀了人的张临川,还能够逃出我越国国境
谁能够告诉我,我越国的边防为谁而设!他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大殿里冠冕堂皇的每一个人:谁能够告诉我,我越国的超凡强者何在
护国大阵是已经坏了吗
不再有眼睛,注视这片士地吗
有谁能给琅琊白氏一个交代
他攥紧了拳头,捶在自己的心口:有谁能给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儿子一个交代!
大殿内一片寂静。
没有人能够回答白玉瑕。
尽管他只有内府境的修为,是一个还没能成长起来的年轻人。
因为抛开所有来说,对一向以大国自居的越国而言,白平甫之死,的确是巨大的屈辱,巨大的错误!
而除了越国国主文景绣,和全权负责应对张临川一事的革蜚,谁又有资格对此事给出交代呢
国君高坐龙椅,面容无喜无悲。于是殿中愈发安静。
静得几乎只有白玉瑕愤怒的喘息。
这件事情我有责任。革蜚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表情诚悬地看着白玉瑕:玉瑕兄,我全权负责应对张临川所带来的危险,由此发生的一切不良后果,我都应该担责。但我还是要向玉瑕兄你解释一下。当时张临川来越国,只是楚淮国公府提供的一种可能,我不能因为这种可能,就直接耗费大量资源,开启护国大阵。只能是提高诸方戒备,组织快速反应的力量,我自己在那段时间,也是亲巡境要地。
只是当我发现张临川的踪迹时,白世伯已经…。
他语气沉痛:我追着张临川,一直追出了国境外,一心想要擒杀凶贼,给白家一个交代。只可惜学艺不精,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是那张临川的对手…
革御史,这件事情怎么能怪您立即有大臣站了出来:您自己都险些被张临川杀死,谁能说您不尽力呢!
在隐相高政的安排下,革蜚现在的正式官职,乃是都察院右都御史,主有监察之责。故而朝臣以御史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