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临淄风月,早就记不得什么。
见得姜望这样子,秦潋叹了口气。
你们这些男人呐,总是使尽了手段,惹得人惦记,却又不会惦记惦记你的人。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
但姜望忽然就想起来桃娘是谁了。
当初他去温玉水榭找姜无邪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破绽很多的女人。
想起来归想起来,并没心思攀扯。
只是一笑:秦姑娘跟九殿下的事情,姜某恐怕不便多言。
秦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于是道:其实九皇子对武安侯的善意,一直以来从未变过,武安侯应能知晓。
姜某一早就与九殿下说过,我们之间虽无恩义,更无仇怨。当时如此,现在亦如此。姜望道:
我对九殿下,也从来不存在恶意。
有些话点到为止便好,多说反倒不美。
秦做显然很懂其间分寸,因而也只是一笑,便道:方才上课的时候,我看武安侯好像还有疑问,不如聊聊
问题的确有一个。姜望环顾左右,道:哪里有桂
他当然有很多关于道门修行的问题,甚至是魔族相关的问题,但只会在课上问。
课上是课业,课下是人情。
没有桂。
那为什么叫桂台
秦潋笑道:本来叫卦台,后来先生们觉得不好听,就改叫桂台了。
姜望大感意外:这么随意吗
秦潋意味深长地道:在这里都不随意,在哪里随意
姜望哈哈一笑:我知道了。
潇洒起身,自往桂台下走:秦教习,再会!
他青衫飘飘,踏天阶而去,真个洒脱卓然。
这回轮到秦潋,看画外霞光,照画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