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着急,冷静思考。这不算什么,你不是很会跑的吗?姜望随口安慰了一句,继续套话:对了,我其实很好奇,你当时是怎么追踪到我的?
赵玄阳忽然收敛了痛苦思考的表情,饶有深意地看着他:是不是到了交换答案的环节了?
这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天底下有数的天骄,实打实的神临境强者,却时常会给人一种他是个傻子,他很好骗的错觉。
但是每当你觉得你能骗到他的时候,他就会立马警醒过来,让你知道谁才是傻子。
姜望没有说话。
不过他很清楚,就算他一个字都不说。以赵玄阳的境界,在亲身感受过之后,对歧途神通的猜测,也已经可以无限接近于事实。
之所以这样锲而不舍的追问,或许更多只是一种童心宛在的玩耍。
胜利者,可以有闲情。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逗你玩?赵玄阳忽然问。
我怎么觉得,其实并不重要。姜望道。
唉。赵玄阳叹了一口气:如果人和人之间,永远只有斗争、戒备,那其实是很无趣的。有时候,我们需要给彼此一点信任。
如果你可以把我放了,这句话就更有说服力。姜望道。
赵玄阳笑了起来:你也太不好骗了!
彼此彼此。
好了!赵玄阳一把将舆图抄起,放进袖中。
站起身来,很是潇洒地往前走了几步。
轻飘飘张开五指,按在旁边的一颗老树上。
但见此树焕发碧光,扭动一阵后无声开裂,从树干中,走出两个木人来。
木人走出来之后,形象就不断变化着,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雕刻着它们的形象……很快固定成姜望和赵玄阳的样子。
长得一模一样,气息也相同!
形象确立之后,赵玄阳拉着姜望便走,直飞高空,穿行向西。
真正的赵玄阳则漫步到另外一颗树前,依法施为。
如此五次之后,足足五对以假乱真的木人,朝着各个不同的方向飞去。
而赵玄阳拉着姜望,大步离开了这里。
保持这样的速度,它们可以飞多远?姜望问那些木人。
赵玄阳并不介意给他解惑,笑道:只要没人拦截,飞个两三天不成问题。
姜望默然。这样说的话……那这术法,实在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