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餐,两人在玫瑰盛开的小阳台里坐下。
阮羲和早早指挥着封序把她准备了一下午的东西搬过来。
小几子上,碳火烹茶,余韵袅袅而不绝。
她从左往右依次摆开七只牡丹白瓷盏。
另一边的移动小展架上,是两排没有贴名讳的茶罐。
而写了茶名的红纸,就反扣着,压在瓷罐底。
另外又搬了一张桌案,两方糖白玉螭龙镇纸分压在宣纸两侧。
这般阵仗,男人微微弯唇,大致猜到小姑娘想同自己玩什么。
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那道认真张罗的身影上,这一刻无人窥见他眸底柔情。
“第一轮,识,茶的雅称很多,第一轮一人一个,我们就比谁写下的多。”
“好。”
“第二轮,闻,谁先辩完那两排茶罐里的东西,便做谁赢,规则是,只有辨错了,另一个人才可以继续。”
“好。”
“第三轮,品,七只茶盏里的茶叶节气新陈不同,这一轮辨年份与新陈。”
“好。”
修长漂亮的手指从笔架上选出一支长锋羊毫。
语调平和且缓慢,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彩头是什么。”
“一个条件。”
男人闻言微微抬眸,眼底的温和与锋利交织着,直直投落在小姑娘身上,夜风泠泠温吞,再出声,音色却不自觉沙哑:“什么都可以?”
“不陪睡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周遭突兀沉默了几秒。
低哑的笑声和着晚风轻轻响起,他压下唇畔上扬的弧度,温柔开口:“好,还有哪些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