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麻烦你叫一下医生好不好?”
莫思逸态度倒是和善,但语气却很强硬:“病人刚刚醒来,有点记不清东西了,让他过来看一下。”
护士疑惑地念了句“记不清?不应该啊!”
,然后低头看了喝水的莫理一眼,点点头回答:“行,我去叫医生。”
接着她又问了一句:“还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吗?”
莫思逸和伯父转头看向莫理。
莫理想了想,摇了摇头,却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没来由问了一句:“医院……有什么规则吗?”
“规则?”
护士一愣。
旁边的莫思逸和伯父也一愣。
护士更加仔细观察了莫理的眼睛,然后说着“我去叫医生”,便要离开。
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又折返回来,将输液管的流量调整了一下,嘴里念了声“十分钟吧,很快就来了”,才又回头快步走出病房。
“十分钟?”
伯父重复着,凑近来看输液药瓶内的存量。
堂姐则在看到护士离开后,才疑惑地问莫理:“你要问什么规则?”
“规则。”
莫理露出痛苦的神情。
脑子里被关着的东西,不停试着往外逃窜。
好痛。
破旧的电梯,掉落着沾满血污的玩偶头套。
残败的宴会厅,站着一个个面色惨白的服务员。
繁华的街道,拥挤的直立行走的猫狗。
空荡的客厅,窗外升起烟花,映照自己的脸庞。
泛黄的候车大厅内,一颗落地的新鲜脑袋。
……
“莉莉?”
莫思逸轻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