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妖僧心里不是不清楚她和韦应之所以潜伏在营牢,就是为了查案。
而他选择主动暴露,就说明除了他们之外,他找不到更好的人去偷兵器库的钥匙。
既然他不惜挑明身份也要拿到钥匙,那就间接说明,无论摆在他面前有多少道坑,他都要拿到兵器库里的东西。
韩世忠听了她的分析,深觉有几分道理,沉思片刻后,慢慢取下了腰间佩戴的钥匙。
魏营长紧张道:“韩都尉,此事一定要三思啊,兵器库的钥匙等同领将性命,不可随意交给他人,万一日后出了事,王上怪罪下来。。。。。。”
韩世忠冷着脸直接打断他未说完的话。
“王上若是怪罪,自有本都尉一人承担,你只管看好自己的人便是,不然莫怪本都尉秋后算账!”
魏营长抖了三抖,慌忙闭起嘴不敢再多言。
沈灵毓拿到钥匙,也未在此处多留,扶着韦应先走了。
回牢房的路上,韦应凝眉问她,“你当着魏营长的面就肆无忌惮的将自己的计划说不出,难道就不怕他也是那妖僧的人?”
沈灵毓摇头轻笑。
“不会,魏营长在营牢待了十五年都未晋升,不外乎两种可能,要么是他太诚恳,不懂得阿谀奉承,亦不懂得为官处世之道,要么就是他太聪明,因不想参与皇权纷争才故意躲在此处。”
“若是第一种可能,那妖僧很难利用他,毕竟这样的人面上是藏不住事的,很容易就会被韩都尉看穿,若是第二种可能,那妖僧就没有利用他的必要,只要凡事都躲着魏营长,自然不会生出变故来。”
韦应闻之轻嗤,“我看你就是对自己太自信,沈二小姐,人心复杂得很,远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
沈灵毓赞同地点点头,嘴上却道:“所以有些话,我也并未对韩都尉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