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还有孩子,我得去找孩子,灵毓已经没了,我不能连孩子也护不住。。。。。。”
他喃喃自语着翻身上马,眸光一定,甩着鞭子立即回城。
时一生怕他再惹出什么事来,慌忙跟上。
入城之后,谢云州沿着主街一路行至九霄铺子门前,来不及勒马便跳了下去,然冲进去后,却发现铺子里的陈设已经变了,就连管事也换了。
谢云州心头一凛,阔步上前一把抓住账台后面的男人。
“陈术呢,还有九霄的招牌怎么撤了?”
“沈、沈老爷把铺子卖给我了,至于陈管事,他昨夜就出城了,我也不知他去哪儿了啊。。。。。。”
谢云州不死心,跑到后院找了一圈,后院空空荡荡根本没人。
他凛凛神,复又上马跑到长安巷的小院,却发现那院子也早就被沈灵毓卖了。
她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全都消失了,连一丝回忆都不曾给他留下。
“所以,你是早就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吗。。。。。。”
谢云州垂眸苦笑,头抵在门前那棵老槐树上,内心的痛苦如同一张巨网一般紧紧束缚着他,让他憋闷得近乎要喘不上气来。
他嘶吼着挥出一拳,手背撞在凹凸不平的树干上,刹那间鲜血泗流。
之后几日,谢云州过得浑浑噩噩,从早到晚借酒消愁。
他让时一查探过孩子的下落,但始终没有音讯,他只知沈灵毓早在出事之前就秘密将孩子送出城了,至于去了哪儿,一无所知。
谢云州心里难受,唯有喝醉时才好过一些,醉后不知年月,更是什么烦恼都没了,恍恍惚惚得甚至忘了他心爱之人早已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