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陈州发现了我的私库,加起来比他的家产还多,他遂起了贪心,威胁我把那些银子都给他,不然他就将此事告诉秦郡守。”
“可我哪肯给呢,这都是他们欠我的,是我应得的钱,我绝不可能给他的!”
陆方亭皱眉,“于是你就杀了他?”
“没错。”
秋妈妈点了点头,眉眼中死灰一片。
“我先下药迷晕了他,然后又把他弄到一个小姑娘的床上,将一根银针插进他的头颅,让他慢慢鲜血倒流而死,以此造成他纵欲过度而亡的假象。”
谢云州沉声问:“秦儒就没有怀疑过?”
秋妈妈嗤笑,“他才不会怀疑呢,因为他巴不得陈州早点死了。”
“要么说?”
“这兰园虽是秦郡守的私产,但用的却是陈州的地,所以修建兰园之前,陈州便以用地为由,要加入进来分一杯羹,秦郡守当时答应了。”
秋妈妈想到那些旧事,露出一脸的嫌弃恶寒之色来。
“可陈州贪心不足,眼见秦郡守靠着这座兰园步步高升,他便也想升官,甚至妄图爬到秦郡守头上去,这样一个野心勃勃之人,试问谢统帅会留着他吗?”
谢云州抿唇不语,视线在她和秦儒之间来回扫了一圈,眼神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秋妈妈叹道:“陈州死后,秦郡守照章程将此事上奏朝廷,本以为皇上不会过问,却不想皇上竟派了京兆府尹来此查案,所幸我们早早将陈州的尸体焚烧下葬了。。。。。。”
“但你没想到,一个女孩儿竟然从兰园跑了出去,由此给了本官查案的线索。”陆方亭义正言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