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致凝目看着她,突然起身抱住。
“沈姐姐,你很好,真的,你让燕州百姓吃上了饭,所以这些事情永远都怪不到你头上。
我们女子活在世上,身不由己之事太多了,而你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还不忘救济百姓,我自问是远远比不上你的,所以你不要怪自己,要怪就怪昏君当道,朝廷羸弱。。。。。。”
沈灵毓赶紧捂住她的嘴。
这丫头越说越肆无忌惮了,那种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这儿虽远离盛京,但有什么风吹草动,也未必传不到皇上耳中,更何况你还出身八大世家,所以切记谨言慎行。”
梁凤致眨着眼朝她吐舌头,“知道了,你怎么跟公孙朔那个老学究一样。”
沈灵毓摇头笑笑,没有反驳。
她不是老学究,只是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学聪明了而已。
逞一时口舌之快,却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不值当。
之后几天,谢云州日日待在北大营练兵,没空回来。
沈灵毓心无怨言,他有他的事情要做,她也有她的忙活。
忙着秋收,忙着让陈术从盛京给她运粮食。
燕州这边能收上来二十石,她又给阿窦写信,出钱从北漠买了三十石,阿窦只当她要卖往别处,很快就把粮食给她运来了。
余下五十石,则从盛京分批运来。
目标太大,恐会招人怀疑,所以陈术每次都是借着运货商的车队把粮食送来的。
最后一批粮食抵达燕州时,盛京的送嫁队伍也进城了。
镇北王将他们安置在了城中最大的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