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州蹙眉,“怎么说?”
他这半个月来忙于赶路,虽然也常收到城里的消息,但他看的都是自己在意的。
关于柱国将军府的消息,着实不怎么留意。
祝危哼道:“李护监说,当初在城外破庙,将军府潜逃在外的二夫人秘密给府里的人通风报信,泄露了沈掌柜一行人的行踪,将军府由此在嘉嫔那儿讨了个好,如今过得可谓是风生水起。”
谢云州面无表情地听着,冷笑一声,并未接话。
祝危继续说:“将军府如今是裴秀慈当家,她近来和宜宁县主走得很近,至于那裴二夫人,李护监当初已经派人把她带回了东厂,不过没过多久,宜宁县主就携皇上令把她救了出去。”
谢云州拧紧眉峰,“那她可有说什么?”
祝危笑着摇头,“当然没有,她儿子还在东厂呢,有这个筹码在,她怎么敢在宜宁县主面前胡言乱语。”
谢云州闻言,幽幽松了口气,负手看向窗外。
“我已经向皇上请命去北漠,梁家的事情,他对我大发雷霆,所以若无传召,我不得擅自回京,这里的事情,就暂时托付给你和师兄了。”
“怎会如此突然?”
祝危呼吸骤紧,打心里不舒坦。
“才刚回来就又要走,梁家虽然未灭,但只要死了一个梁家主,梁家便如同强弩之末了,对皇上根本构不成威胁,他怎会。。。。。。”
“他不过是在试探我的忠心罢了。”
谢云州回头看他,嘴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
“帝王心思阴晴难测,眼下同你说太多也无益,总之你日后多加小心,若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便去东厂找师兄,他自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