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那天出现在那儿,根本不是意外。
沈灵毓也不想多想,但看着那妇人方才痛苦的模样,她不得不想。
陆方亭垂眸叹了口气。
“沈掌柜,我知你是个聪明人,只是有些事,当下并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知道太多对你亦没有好处,后天七夕,我会送他们离开,你就当从未见过他们吧。”
沈灵毓嚅动着唇瓣,想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时,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适逢遂远带着大夫从屋里出来。
得知那妇人并无大碍,陆方亭默默松一口气,同沈灵毓又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沈灵毓凝眸看向屋内,怔愣片刻后回了东院。
李大娘正坐在院子里切肉,说晚上给大家包馄饨吃。
沈灵毓想想,说道:“再熬一碗参汤吧,西院那边的情况瞧着不太好。”
李大娘慌忙从地上站起来,“柔柔咋了?”
原来那妇人叫柔柔。
沈灵毓心下了然,回过神,将大夫来过的事情同她说了。
李大娘哪里还坐得住,当即跑西院去了。
都是苦命之人,难免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情,更何况李大娘还认了那妇人当女儿,自是全心全意放心上的。
沈灵毓凛凛神,回房躺到贵妃榻上,忽然觉得累得慌。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累了,躺下没多久,她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再醒时,屋内已经亮起了烛光,一道黑影投在她眼前,威压肃穆。
沈灵毓缓缓吐出一口气,正要扶着肚子坐起来,那人已阔步行至跟前。
“慢点儿。”
他一手扶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腰。
沈灵毓笑道:“没那么娇气。”
“你怀着我的孩子,我自然不能让你有半点闪失。”谢云州柔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