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认知,让她忍不住想问问,若她日后不幸死了,也像严湘湘一般做了一个对谢云州有用的人,祝危是不是也能云淡风轻地说出这番话来?
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她和严湘湘本质上还是不一样的。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十倍奉还,就算还不了,也要拉着对方同归于尽。
她才不要像严湘湘一样,稀里糊涂,白白被人利用。
沈灵毓收回神,颔首向祝危告辞。
转身时,却听祝危在身后说道:“听闻郡王夫人这两日身体抱恙,她还向皇上递了文书,想让宜宁县主回来看看她,皇上答应了。”
沈灵毓脚步一顿,很快就明白过来祝危这是在提醒她小心防范,道过谢后便走了。
就算宜宁县主回来了又如何,她能把宜宁县主弄出盛京一次,自然还有第二次。
所以没什么可防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沈灵毓转身离开,行至主街时,与一辆不起眼的墨色马车正好错身而过。
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幔,车厢内端坐着的人瞧见她的身影,咬牙攥紧了手心。
与此同时,雍安郡王府后院。
自那日从凤宁宫回来,郡王夫人就病了,病得毫无来由,就连大夫都诊不出来。
雍安郡王知道她是心病,询问时她却什么都不肯说,心里又气又无奈。
如此休养了两日,眼见城中的风浪似乎平息了,郡王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今早一起床,好不容易有点胃口想吃饭了,转瞬就听说了陈国公府的事,一时间吓得不轻。
“严湘湘的死,怎么、怎么会跟陈国公府扯上关系,一夜之间就灭了门,谢云州未免也太猖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