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巷内,时一正站在院中看守。
这是主子的命令,他不得不从,以防夜里有人来害沈灵毓。
沈灵毓端一壶茶出来,顺手给他倒了一杯。
“时一小哥,喝杯红枣姜茶暖暖身子,今晚风大,别冻着了。”
时一哼一声扭过头,根本不领她的情。
沈灵毓见怪不怪,兀自走到葡萄架下坐着。
时一瞧着她老神在在的样子,气闷不已。
“主子已经进了宫,生死难料,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喝茶,若不是你,主子哪能遭这场罪!”
沈灵毓斜眼瞥他,幽幽笑了。
“所以,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应该被严湘湘安排的那些人欺负了,然后忍气吞声自认倒霉?”
时一面容一僵,顿时无言。
他心里没这么想,只是觉得她给主子惹了麻烦。
但细细说来,她也没错,若她不反击,出事的人就是她了。
可今晚的事到底算谁的错呢?
想到还昏迷不醒的严湘湘,时一越发头疼。
女人真是麻烦。
沈灵毓瞧见他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谢云州的处境,抿唇笑了。
“放心吧,你家主子不会有事。”
且不说这本身就不算一件大事,就算真有有心人横叉一脚想给谢云州使绊子,北漠那位主也会设法救他的。
所以有什么可发愁的,真正该愁的人是郡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