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毓难得清净,每日不是在院子里逗狗,就是写话本子。
这话本子,就是她日后跟玉春楼做生意时的用具,写完后还得找人把戏排出来。
至于戏文内容是什么,日后便知道了。
这几日,谢云州也不是天天都来。
朝中不知又出了什么麻烦事,他忙得很,偶尔来一回,也是小坐一会儿就匆匆离去。
今日亦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带着时一来了,一坐下来就抢走她的筷子狼吞虎咽。
沈灵毓不免好笑,“怎么,你们城防营要断粮了?”
“比断粮还惨,城防营的粮仓被烧了。”谢云州气闷道。
沈灵毓瞬间正色,“谁干的?”
“还没查出来。”
谢云州匆匆扒完碗里的饭,又喝了一碗汤,随即从凳子上站起来,伸手摸摸她的头。
“这几日忙得很,冷落你了,你好好的,等爷忙完就回来给你暖床。”
护卫丫鬟都在这儿,他就说这种没脸没皮的话,沈灵毓恨不得把桌子上的菜全塞他嘴里。
“你赶紧走吧!”
七八月的天,谁要他暖床!
谢云州咧嘴一笑,捏捏她的脸,转身走了。
到了巷子口,府里一护院来传信。
时一听完,将护院的话一字不落说给他听。
“严夫人这几日安分许多,自那晚您离开之后,她就称病卧床,这几天一直在阁楼内休养。”
谢云州步子一顿,蹙起了眉,“是吗?”
时一点头。
谢云州才不相信严湘湘那副性子真能安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