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澜之拿着榔头站在一旁,闷着头没出声。
这种逞风头的事儿,还是让别人干好了,若真干成了,他就跟着回家享受。
若是干不成,到时候受罚的也是他们,反正他横竖都不亏。
然在场这些勋贵子弟也不是蠢货,打小在人堆里长大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有人想跟着他们喝肉汤,可不能只想着躲起来占便宜。
“我说裴三爷,打从咱们到这儿来之后,就数你干的最起劲儿,心里莫不是想着好好表现一下,到时候好让皇上封你个官儿当当?”
裴澜之见有人突然提起自己,眼珠子转了转,正思量着该如何回应,转瞬就有人笑出声来。
“裴三爷跟咱们可不一样,人家是上过战场立过大功的,早就被皇上封为忠勇爵了!”
“忠勇爵算个屁,手里没有实权,还不是要被谢云州压着在这儿干苦功!”
这几个人虽在冷嘲热讽,但说的确实是实情。
正因为是实情,所以裴澜之才感到愤懑不平。
尤其是一想到沈灵毓肚子里还怀着谢云州的孩子,他就更气,手背上青筋骤起。
旁人见状,彼此对视一眼后,继续拱火。
“裴三爷,我要是你,早拿起榔头跟谢云州对着干了,别忘了,你可是有军功的人,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小将军却在这儿挖坑埋人,心里得多憋屈!”
“就是,他谢云州算个什么东西啊,你裴三爷一出手,还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裴澜之越听越上头,心里又觉得自己行了,竟真在这些人的蛊惑下举起榔头冲进了谢云州的营帐。
众人忙凑到一旁看好戏。
只听里面一阵拳打脚踢的动静过后,谢云州像拎小鸡似的将裴澜之从营帐中拎出来,随手扔到地上。
再看看二人,一个威风凛凛,一个鼻青脸肿,谁输谁赢,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