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越说越委屈,越说越难过,说得老泪纵横,“我知道,恒远对龙远媳妇指使人把他送去庙里的事耿耿于怀。
龙远媳妇为了子骏子杰,将恒远送走,确实做错了……唉,说到底,都是穷闹的。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恒远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龙远他媳妇已经知错了,并且向恒远道歉了,
恒远怎么就不能原谅他们?他们是手足情深的兄弟呀,
还有,锦江集团那么大一家公司,那么多工作岗位,公司招那么多员工,
恒远硬是不给龙远一家一个工作机会,他们是血脉至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
他就忍心看着龙远一家吃糠咽菜,恒远的心,狠啦!
大少,你能拉扒一个生产队的人出来。
你看他,龙远是他最亲的兄弟,他都不愿意拉一把。”
白父边说边摇头,脸上的失望毫不掩饰。
白承风冷冷地看着父亲朝大少诉苦,言语间尽是对他的指责和埋怨。
知道父母偏心大哥一家,但看到父亲声泪俱下的控诉他的不是,一声声地埋怨他不顾兄弟情,
他心里还是涌起丝丝难过与失望。
一次次的失望,如同心被一层层剥离,痛得他无法呼吸,绝望得他想毁了一切。
卓景然见白承风的脸色异常难看,有些担心地叫道:“承风!”
白承风朝卓景然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大少,我没事。”
说完,白承风看向白父,说道:“对,我就是对杜月红送我去庙里的事耿耿于怀,
她做的是人事吗?我不该恨她吗?
这事,如果不是过了追诉期,我恨不得将她送去坐大牢,吃枪子。
我不光恨杜月红,我还恨白龙远,恨你和妈,
被你们抛弃的人是我,在外面差点死掉的人是我,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原谅你们?”
白父看到儿子眼里的恨意,心一下慌了,事情好像被他搞砸了。
他来这里,是来劝儿子答应郑家亲事的,怎么又扯到那事上了?
“不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