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文突然感觉脊背发凉,警惕的握住丹卿的手,“今天不行,我要养精蓄锐!”
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有颜色的东西!
丹卿挑眉问道:“你养精蓄锐想干什么?”
薛思文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应付你那额驸来了捉奸啊!早就听闻额驸爷是个悍将,我还想与他比划比划呢!”
丹卿“啧”了一声:“就你?”
真不是她看不起他,就凭他这小身板儿对上敦多布多尔济,那怕是去碰瓷的。
薛思文瞬间炸毛,将丹卿推开,然后跳起来比划了几下道:“公主何故小看于我,我虽然没上过战场,但也是练过功夫的,也就是如今手里没剑,不然一定叫你瞧瞧我剑术多厉害!”
丹卿含笑看着他:“行啊,那我现在叫人去给你找剑?”
薛思文立刻收了架势,重新恢复了他一贯的书生模样,清了清嗓子道:“剑术是杀人用的,不好吓到公主,今日还是算了吧。”
丹卿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薛思文不甘心的又解释几句,可却是越说越错,最后干脆彻底摆烂,自暴自弃道:“是是是,您的额驸最厉害了,哪像我干啥啥不行,入不了公主的眼!”
这话却是酸气四溢,毫不遮掩。
丹卿很享受如今与薛思文相处的状态。
她之前曾经一度以为,身边有个像槐梦那般乖巧听话的情人纾解欲望就足够了,可如今有了薛思文,才恍然发现,原来她需要的不止是身体上的纾解,也需要心灵的共通。
薛思文这样的来历和性情,她以前是绝不会喜欢的,别说做情人,便是做朋友,她都会嫌弃他市侩重利,不够纯粹。
她很清楚他不是个好人。
他杀过人,做过暗娼生意,还是胤礽的密探,他是游走在黑暗边缘的人,她甚至至今不知道他对她承认的一切是不是他的全部,可是,他就是入了她的眼,与旁人不一样了。
当初敦多布多尔济背叛她,她觉得在意料之中,能十分理智的分析形势,不管是关着他还是放他走,都只为了自己的利益;
前段时日发现槐梦有问题,她更多的是气自己警惕不够,而如今,想到有一日薛思文做出与敦多布多尔济和槐梦一样的事,她只想狠狠地折磨他,让他痛苦让他后悔,再亲手杀了他。
他说他先交付真心,换她的信任,她信了,所以,决不允许他再有背叛。
这种感觉有些奇妙,丹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它解读成喜欢。
她一直以为喜欢一个人应该像是她对孙天阙那般,经历了日积月累的相处之后全心全意的信任,而不该是如今相识不久满心怀疑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样的喜欢太危险了,仿佛走在悬崖边上,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让她恐惧,又觉得,刺激。
丹卿招手将薛思文叫到身边,然后突然抓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顺势亲在了他的唇上。
她的举动太过突然,薛思文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样,僵直在原地。
丹卿心里生出不悦来,往后想要退开,却又突然被他搂住的腰,随即,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炙热的欲望。
刚刚说今天不行的人,此时却是无比热情,好像被按下了开关,再也关不住身体内的野性,不再装作温顺的小狗,而是彻底化身饥渴的狐狸精,恨不得将她彻底拆食入腹。
丹卿纵容的予取予求,亦是想要确定自己对薛思文到底能有多少的容忍,她在试探自己的底线,等着自己厌烦了就立刻推开他,然而事实上,即便腰酸腿软再也不想动弹分毫的时候,她依旧愿意抱紧他。
“你的字是什么?”
情事暂歇之时,丹卿抚摸着薛思文的嘴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