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狭窄,即便她已经侧身避让,可他不动,错身之时,他们还是难免碰到。
丹卿也不管这些,迅速走远了,只留下孙天阙一人,抬手按在刚刚被她撞到的胳膊上,似乎想要留下那一抹温度,可却终究是徒劳。
如此,也好。
她知道他变心另就,应该会彻底将他抛之脑后,再也不会想起他了吧。
这样,她才能过得更好。
至于他,总还是会活下去的,说不定将来有一日,她会有需要他的地方。
说来也巧,丹卿刚走到大街上,迎面就瞧见几个蒙古人正在闲逛,领头的一个,正是敦多布多尔济。
漠北使团离开了京城,但敦多布多尔济被康熙留了下来,在与她成婚之前会先进国子监学习,也算是额驸的“婚前教育”。
丹卿知道康熙的安排,但却一直没空出来跟敦多布多尔济聊聊,今日正好遇到,偏又是刚刚见过孙天阙正心烦意乱,犹豫不决间,敦多布多尔济看到了她,大步跑了过来。
“见过公主,”
敦多布多尔济抚胸行礼,“我原想着过几日再递帖子求见试试,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碰到了你,我定了前面那家茶楼,公主可愿意同我一起去坐坐?”
丹卿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却是笑了——
可不是巧了,他定的正是她那间王记茶肆。
这几年王相卿帮着丹卿打理生意,赚了不少银钱,而这座茶肆作为丹卿在京城的消息集散之地,一扩再扩,如今已经是京中有名的茶楼了,不过招牌依旧挂着王记。
丹卿并不打算跟敦多布多尔济谈及自己经营的生意,一边往前走,一边给跟上来的娥眉使了个眼色。
进了茶馆后,丹卿和敦多布多尔济上了二楼,娥眉则是悄悄留在一楼,拦住了看到丹卿想要跟上去的王相卿。
王相卿秒懂,压低声音问道:“这就是未来的额驸爷?公主可有什么吩咐,要不要我想办法试试他?”
娥眉面无表情道:“公主让你老实点。”
王相卿:……
他就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取代了孙公子,又没想真将人如何,公主至于这就开始护短了吗?
娥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将丹卿的意思传达:“公主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产业,你只当是寻常客人即可。”
王相卿了然——
原
来不是护短,是有心防备啊。
也是,这些漠北人素来心眼多,公主要远嫁,可不得留心么?
看来他带尽快带队往漠北去了,总得在公主过去之前,先将路趟明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