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叔就在旁边看着,最后只能叹气,她不想走,那就不走吧。
他活着一天,就能纵容她一天。
眼看程仲亭情绪调整得差不多了,却在今晚看见池欢和沈言吾同时出现在市政酒会。
她以前可是从来不陪他应酬的,这种场合也是从来不跟他来的,以至于两人结婚几年,也没人知道她程太太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程仲亭这种人一辈子骄纵惯了,哪怕处在人生低谷,也不能容忍别人动他的奶酪。紧绷的那根弦要断未断,整晚跟上头的人攀谈也好,接受记者采访也好,看似平淡随和,实则胸中燃着烈火。
龚杰以为他今晚愤怒到极点是要跟池欢动手的,他在龚杰心里再是值得敬重的人,但也不是个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他在这种情况下打池欢才符合他公子哥的脾气,但他没有。
池欢舍不得看他难受,他也舍不得动她一下。
龚杰陪他在酒店待到深夜,驱车送他回去。
夜里,沈言吾车开到池欢楼下,池欢说了谢谢就要下车。
沈言吾拉住她手腕,直白的问,“单独见程仲亭了?”
池欢也没躲闪,只抽回自己的手,“见了。”
“池欢。”
沈言吾心头恼火,又拿她没辙,只低头摁摁眉心,“你现在是我女朋友。”
池欢皱皱眉,“我还没答应你。”
“那也不是你去见他的理由!”
眼看沈言吾暴跳如雷,池欢着着实实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