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瑜软硬不吃,还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黄毛都快气死了。
他气急败坏,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说什么呀?好话赖话都说尽了,这个女人跟轴承似的油盐不进。
没一会儿那些店主们拿着写好的材料过来了,之前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甚至还拿出了印泥。
她脸上乐呵呵的,“小同志,我觉得光签字恐怕不行,一到时候他们不认账,警察比对起字迹来太麻烦,还得让他们按手印儿。”
有名字又按了手印儿,他们想赖都赖不掉。
林知瑜也笑着点头,“还是你考虑的周全。”
她拿着棍子指了指黄毛,“签名儿吧,签完之后按手印。
你要是想整个人能全手全脚的出去,就别想着搞花样,不然我不保证你会断个手还是断个脚。”
黄毛的肺都快气炸了。
他要是能反抗的话,他恨不得锤死林知瑜,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气人的女人呢?
黄毛儿生气归生气,却也不得不按着林知瑜要求的在那些纸上签自己的名字,并按下手印儿。
不照做还怎么办?真被她打断手脚吗?
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看着那一张张写满字的纸,还有上面多次的收保护费记录。
黄毛又气又怒又恍惚,他都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收过那么多钱?
他想查证一下,但是林知瑜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好像他不听话的话,下一秒棍子就会落到他脑袋上。
并且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一点不耐烦,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暴躁的情绪。
这种状态,黄毛儿太懂了。
是真把林知瑜给惹恼了,她绝对会一棍子敲下来。
妈的,到底谁才是混混啊?
巨大的屈辱笼罩着黄毛,一颗心都在极力的拉扯。
难受是真难受,屈辱也是真屈辱。
当然了,该服软的时候也得服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条街上的保护费收不了了,大不了他带着兄弟们去别处收保护费。
也好过,就现在把自己交代在这儿。
他真要被打残了,那些小弟们也不会再跟着他。
人都慕强,一个残疾人怎么可能当老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