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放厂里十分安全,货也丢不了。
安排好了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一刻钟,林母跟小豆包早就睡下了。
林知瑜锁了大门,洗了个澡,尽量轻手轻脚地,生怕动静大了吵醒了两人。
在院子里擦头发的时候,林母披着衣服出来了,“你这孩子,咋在院子擦头发,不冷么?回头肯定该感冒了。”
深秋的夜里风很凉。
啥都不做就这么待着都觉得冷,更何况刚洗完澡湿着头发呢,林母催促着林知瑜回屋里。
她转身去了厨房,没一会儿便端着一碗姜糖水进了屋,递给林知瑜,“赶紧趁热喝了,散散寒气,吃过饭了吗?我给你下碗热汤面?”
“吃过了,这会儿不饿,喝点儿姜糖水就行。”林知瑜的头发已经擦得半干,她把毛巾放到桌子上,双手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林母一直等林知瑜把姜汤水喝完,想把碗洗了。
林知瑜却把碗放到了桌子上,“妈,这碗就这么放着吧,我明天再洗,咱们娘俩说会儿话。”
林母心疼闺女,“你出去忙了一天,不累啊,还是好好休息吧,有啥话明天再说。”
“就说几句。”林知瑜拉着林母的手让她坐炕沿上。
林母也没再拒绝,“你这孩子怎么还搞得神神秘秘的,到底咋了,快说吧。”
林知瑜抿了抿唇,“我今天去城里,碰到我爸了。”
林母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良久之后才轻哼了一声,“他倒是会赶巧。”
当初,林建军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了,林老老太太去世,林国庆结婚,他都没露面儿,林母还以为他走远了。
结果只是去了城里。
气氛就突然沉默了,林知瑜主动提起林建军,其实是想看林母的态度,以前有林老太太跟林芳平横在他们俩中间,没有可能好好过日子。
可现在那俩搅屎棍不在了,他们之间的阻碍也跟着消失了。
如果林母心里还有林建军,那么他们还可以在一块儿好好过日子。
如果没有,那就更好说了。
林知瑜率先打破沉默,把林建军的现状说了说,又如实地告诉林母,如今林建军在她手底下的装修队里打工。
“妈,我想听听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林母叹了口气,“他吃苦受罪也是活该,也该吃吃苦,过些时日艰难的苦日子。
我跟他不会复合,相比较跟他在一块儿的那小三十年,这半年多我过得更开心。”
林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林知瑜一眼,才继续说道,“我喜欢现在的生活,一个人过挺好的,每天忙忙碌碌却很充实,如果可以,我就想这样过下去,不会跟林建军复合,也不想找其他人。
这想法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这个年代,一般村里离婚的,一年或者两年,无论年纪多大,条件合适都会再找一个。
林知瑜笑出声来,“怎么会不正常?太正常了,自己心里舒坦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