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喜也没说话,进去之后直接将柜子上的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袋子麦乳精,拎着去了厨房。
从里面找了一个碗,用勺子舀了三大勺麦乳精,用温水冲开了,自己先喝了一大碗,只感觉一股子温热从心底抹开,浑身都有了力气。
喝完之后又冲了一碗,将孩子抱在怀里,拿着汤勺一点一点地喂孩子。
小宝宝没喝过麦乳精,乍一喝还觉得挺好喝,就着杯沿,自己咕噜咕噜地喝着,特别香甜。
看孩子吃的香,秦双喜心里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不仅不让孩子走她的老路,还要让孩子过上好日子。
周大娘一看这懵了,秦双喜不应该一进门就跪下道歉吗?咋敢不经过她允许就把麦乳精袋子打开呢!
给孩子冲一碗还不行,自己还喝一碗。
真是反了天了。
周大娘气的浑身哆嗦,伸出手指着周二龙骂道,“你看看你这媳妇呦,她眼里还有没有别人了,就自己打开袋子喝,谁允许的?
这些东西都是要退掉换钱的,她咋能这么干呢?
周二龙你管不管了!”
周二龙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周大娘根本接受不了,好像秦双喜喝的不是麦乳精而是她的血一样,她立马坐在地上哭,声音大的吓死人。
秦双喜怀里的小宝宝似乎被吓到了。
麦乳精也不喝了,哇哇大哭起来。
秦双喜皱了皱眉,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从柜子上拿了一块酥饼吃,给孩子也拿了一块儿。
周二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措地伸手挠了挠头。
秦双喜才不管他们,以前懦弱惯了,谁都能在她头上踩一脚。
长时间的被奴役,她下意识地就想退让。
可为了孩子,她说啥也不能退让。
周大娘在地上哭了半天,周二龙连个屁都不放,秦双喜更是抱着孩子吃东西,完全不理她。
她不得不从地上爬起来,威胁周二龙,“你到底管不管?不管我就……我就一头撞死,让村里人戳你脊梁骨。”
周二龙也很痛苦。
他走到秦双喜跟前,烦躁道,“双喜,你一进门又是冲麦乳精又是吃酥饼,咋能那么干呢?妈还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