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谁这么看,都是如此。
虽说第一个提出来这个问题的是柴绍,但,柴绍乃是京兆府尹,乃是雍州牧,乃是这京兆二十四县,城卫万人的父母官,现在自己辖下有其他需求,按照道理就是要去找东宫,去找曲江坊纺织作坊。
这是谁都挑不出来毛病的事。
而后,若是东宫和曲江坊无力承担,自然就要去寻兵部,去寻陛下商讨下解决之法。
这更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既然你们搞不定,那总得要再拿出来一个章程,总不能看着自己手底下的卫兵哆哆嗦嗦的咬牙硬挺。
既然东宫无力,那么就要寻有力能解决这事的主家。
这更是一切都顺理成章的事。
总不能让万人城卫,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总不能让城卫,明明有办法解决,却为了所谓的面子,只能咬牙硬撑吧。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作为父母官,作为京兆府尹,更是不能做出来这样的事。
不然,人心散了,这队伍,可一下子就难带了。
这一点,柴绍是明白的,可以说当张楚带着这万余棉衣棉服开始在长安售卖后,百姓的民意,将士的期盼就已开始收拢,汇聚了。
再无法停下!
这是阳谋,就连程咬金,秦琼和尉迟敬德都可以直接想明白的计策,更是瞒不过其余有心人,但,就算知道了张楚内心的想法,他们能怎么做呐?
阳谋之所以为阳谋,就是因为己方掌握了绝对的实力,不怕其他人再动什么小心思,只能堂堂正正的接招。
可话又说回来,东宫,曲江坊,怎么能和拥有三锭脚踏纺车和流水线法子的北山县纺织作坊相提并论呐?
从开始,这一切,都在张楚的掌握中,从开始,这一切,张楚也从未想过向东宫妥协,他要的,就是一击绝杀。
不论如何,棉纺织的发展和推广,绝对不能受到任何影响,更不能成为某些人的敛财工具,这,是天下百姓的东西!
“呼······”
“确实如此。”
程咬金长长吐口气,双眸深邃。
“一切都是光明正大,一切都是为民解忧,就看东宫,看那些人怎么做了,他们总不能冒着百姓大不韪,冒着将士的大不韪,再动其他小心思。”
“事情到了这一步,多做,多错,若是真的在百姓,在将士心中留下不好的影响,那么·······”
“嘿!”
程咬金欲言又止。